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要求对外国影响并窃取生物医学研究和知识产权的企图提高警惕

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简称“NIH”）近期发布报告（见此链接），对外国政府对在美国进行的研究（特别是在从事由NIH资助的生物医学研究的大学里）施加不当影响的企图施以提示。 报告阐述了对研究和知识产权造成的威胁，并提出一系列建议来改善沟通、提升意识、提高研究的完整性并确定监督与补救的机会。

风险

2018年8月，NIH任命了一个由研究型大学的领导组成的咨询委员会，以解决对NIH研究人员和同行评审员施加不当影响方面的担忧。于2018年12月发布的这份报告即为其成果。

报告指出美国的“科学前景”一直得益于外国学员、研究者（或研究人员）和雇员以及美国科学家与国外同行之间的互动。与此同时，报告认为外国机构“已经制定了影响NIH研究人员和同行评审员的系统性计划”，包括“国家赞助的招募与赞助资深科学家的计划”，包括中国的人才引进计划和其它国家的信息收集工作。

NIH向生物医学界提出了“有问题的例证”，其中包括：

• 同时向NIH和外国实体提交类似的资金申请，但不披露给NIH；
• 外国政府对知识产权提出权利主张，而该发现明确得到了美国政府的支持；以及
• 受美国的组织聘用的研究人员不披露来自国外的支持。

可能属于违规的情形

报告确定了NIH资助过程的多个步骤，包括申请人必须披露来自国外的支持或合作，尤其是任何“与外国政府或高等教育机构之间的国外金融关系。”这一披露有助于甄别经济利益冲突。NIH指出如果不披露的情节严重，会导致与不合规的雇员终止关系。

报告还探讨了可能违反同行评审程序的情形，这可能导致违规人员被同行评审委员会开除，甚至被暂停和禁止与任何美国政府机构进行合作。报告同时还指出在最严重情形下构成犯罪的可能性。

除同行评审违规外，还可能出现其他犯罪后果。 甚至在发布报告之前，司法部就一直对类似违规利益冲突展开调查，在其中的一个案件中，一名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的研究员，由于在与三个中国人才招聘项目交流过程中接受由中国支付的薪酬，而被认定有罪（见此新闻稿）。

NIH知悉披露程序可能会有非计划中的不准确之处，也指出在制定政策和进行雇员培训时，相比在进行、审查或报告研究时更司空见惯的科学不端行为或滥用行为，披露程序这一问题可能不会受到同等关注。因此，设计并实施有效的政策来促进研究人员了解披露要求和违规造成的后果至关重要。

建议

• 为改善沟通并提高意识，NIH建议开展广泛的教育与提高意识活动（包括在接受NIH资金支持的大学内开展），鼓励对现行政策进行评估并确保披露表格要求对任何类型的国外支持均予以明确说明。

• 为降低风险，NIH建议更新其对国外合作和关联机构的披露政策，将那些没有经济利得的机构包括在内。

• NIH还寻求扩大政策范围，不仅包括“核心人员”，还包括技术支持人员、博士后研究员和依赖NIH授予的奖金而进行工作的研究生。

• 对于接受资助的组织，NIH建议增加培训和教育，特别是处理外部访问和接待访问学者和学生。

• 为保护知识产权的完整性与所有权，NIH建议接受其资助的组织：

• 审查其接待外国科学家的控制框架以加强反数据泄漏的必要性；

• 为出差到海外某些敏感地区的教职员工提供备用计算机和电子设备；

• 对审查和裁定与外国影响有关的潜在不当行为的政策进行更新，从而确保政策明确可行。

• 为实施持续监控，接受资助的各组织应与相关专业组织（例如美洲大学协会）一起制定流程，从而甄别可能触发审计或调查的“问题”，其中可包括频繁的国外出差、与资金不一致的实验室资源、无法解释的资产以及经常与美国以外的合作者一同发布成果。

结论

随着这些建议的推行实施，鉴于获得政府支持的各类研究活动多种多样，解决此类不当国外支持问题的复杂性，以及研究组织拟开展国际合作以及吸引全球各地最佳人才，大学和其它研究机构面临宽泛的合规要求。 如报告所示，各组织可能需要修改披露政策并进行额外培训。

除这些初步步骤之外，大学和其它研究机构还可能需要 - 无论是从举报人那里获得的信息还是通过执法问询的方式 – 开展内部调查。 此类调查可能由于某些证据不在组织内部，或在国外或是涉及外语，而变得很困难。 调查结果会使降低风险成为必须，这可能会对相关员工和组织本身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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